冬训现场。贺善文 摄
当代青年，“佛系”当道。当我用“佛系”来形容兰健时，他不同意，说这不是个好词。想了半天，他更愿意称自己是“斗战胜佛系”。
大学生当兵，而且是来当特种兵，自然被“捧在手心”。第78集团军某特战旅，代号“血狼”。在成为“血狼”的路上，他们要经历一个进阶阶段，于是我们来到了特训营——专门培育“幼狼”的地方。
谁在撒谎？
兰健和班长吕海龙。张艺藐 摄
采访前，指导员马前对我说：“大学生在我们这里可是宝贝，基本上他们走到哪儿，聚光灯打到哪儿。”
可事实却不是这么一回事儿。
初见兰健，他有些拘谨，面对镜头坐得笔直，笑也只是稍微扯动一下嘴角。特别是身后有战友走过时，他显得非常不自在。寒暄过后，我直接进入采访环节——
在学校有什么爱好吗？没有。
喜欢玩游戏吗？偶尔。
训练最苦的是哪一项？都还行。
自带大学生光环，带给你什么“优待”和“虐待”？没有，他歪头想了一下，还是说“全都没有。”
……
出发前，我准备的一连串问题，到他这儿全像打了败仗似的，毫无“杀伤力”。没有、偶尔、不关心，我甚至准备了各种年轻人关心的问题，也全都在他那儿吃了闭门羹。我不得不给他打了个“佛系”的标签。
都说新兵连班长是“军中之母”，于是兰健的新兵班长吕海龙成了我的一根“救命稻草”。果然，同一个问题，在班长吕海龙那里，却是另一个答案——
兰健有什么特长吗？他啊，唱歌特别好听，我个人感觉是能参加比赛的水平，好像在一些手机软件上还有不少粉丝。
他日常训练成绩怎么样？综合水平处于中上，为了练体能，自己在网上买了控体服，一个月瘦了20斤。
喜欢玩游戏吗？打“王者荣耀”啊，但是不沉迷，跟战友在一起交流无障碍，性格挺开朗的，脾气稍微有点儿急。
作为大学生，对他有什么特殊的“优待”和“虐待”吗？没有，这个是真没有。
这是仅有的一个俩人完全相同的答案。所以，指导员口中的“聚光灯”去哪儿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