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馨则室不在大小
■李海洋
“良田万顷,日食一升;广厦千间,夜眠八尺。”在住房问题上,老一辈革命家严格约束自身和家人,用实际行动写就共产党人的“陋室铭”,诠释了崇高的品格。
刘禹锡笔下的陋室,虽简陋却因主人的品德而熠熠生辉。共产党人的“陋室”,则象征着一方坚守初心的精神家园。它是长征时期同志之间礼让的那一顶帐篷,是延安时期狭小昏暗的窑洞,是解放初期陈设简单的住宅……没有雕梁画栋、只有朴实无华,但“陋室”不陋,它蕴藏着共产党人纯洁高尚的官德人品,展现了老一辈革命家“廉不言贫”的精神风范。
1937年,徐特立同志在延安陕甘宁边区担任教育厅厅长时,住在一间简陋的房子里。那间房子,不仅是他办公、接待客人的地方,也是他睡觉、休息的场所。环顾那间房子,一张大炕就要占去房子的一半;剩余的地方,既要放他的办公桌,又要放和其合住人员的东西。然而,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,徐特立仍然安之若素,全然没有怨言。
对待生活起居的态度,不仅体现老一辈革命家对朴素本色的坚守,更展现了他们对国家和人民的深厚感情。
1947年,罗荣桓同志从莫斯科治病回到哈尔滨,全家被安排住在市区一处很宽敞的独立庭院。他多次向有关部门提出将这处庭院改作公用,自己另找一处房子住。他对家人说:“住的房子大小,看来是不起眼的事情,但我们是党的干部,要时时想到生活在基层的人民大众,不能官越做越大,住的楼越来越高。”
新中国成立后,虽然生活条件大为改善,但林伯渠同志仍然保持着革命战争年代严于律己的生活作风,从不利用职务获取优待与特殊。当时,他家住在中南海怀仁堂后面,因房子年久失修,不但墙皮掉了,而且透风漏雨。管理局的同志多次建议,要对房子进行修缮,但林伯渠坚决不同意,并说:“我们的住房比农民住的不知好多少倍,房子只要能住就行了。”
1957年,董必武同志任最高人民法院院长时,住在北京钟鼓楼后的一个院子里。这个院子曾经是个王府,有个很大的后花园,很是别致。由于“高院”离住处很远,每天往返很不方便,而且还需要人来送文件,花费不少人力物力。因此,他决定搬到离“高院”较近的中南海去居住,尽管当时中南海的房子较为窄旧,但他仍坚持自己的想法。董必武耐心细致地对家人解释说:“为我一个人,要有警卫排,要烧锅炉,要煤,要人跑这么远送文件。搬到中南海,这些都统一解决了,为国家节省了人力物力,我不该搬吗?该搬。”
从1977年起,黄克诚同志一直住在一间旧房子里,那房子下雨天漏雨,冬天透风。即便如此,黄克诚从未觉得这处房子有何不妥之处。管理部门多次派人上门,劝他搬迁或翻修房子。黄克诚说:“我们国家现在还很穷,群众住房更困难,许多家庭几代人同住一间房子。我现在的住房条件,比起他们来,不知要好上多少倍,不搬迁不翻修照样可以住,还是把搬迁、翻修的钱节省下来,用在当用之处吧!”
德馨则室不在大小。住房问题从来不是简单的民生需求,而是检验党性修养的试金石。党员干部对待住房、用车等物质待遇的态度,彰显党性、官德和人品。每名党员干部都应追求奋斗价值,弘扬实干精神,坚持奉公守廉、以公为先,吃苦在前、享受在后,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,用清廉自律铸就党性高度,不因清贫所怅,不为辛苦所累,做到本本分分做人、干干净净用权、堂堂正正为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