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金头盔”改飞无人机,从头开始争当“王牌”

来源:解放军报作者:易灯 董宾责任编辑:丁杨2018-07-06 03:02

“金头盔”是得过,可它已过了保质期——

“有形的头盔,是大脑的保护;无形的头盔,反而是一种束缚”

“老陆,你啥时得的‘金头盔’?咋从没听你提起过?”去年2月,飞行大队教导员朱秋平整理人员资料,无意有了个“大发现”:调来不久的飞行员陆冬辉竟是“金头盔”飞行员!

“‘金头盔’是得过,可它已过了保质期。”陆冬辉幽了一默,岔开了话题。

一传十、十传百,这个消息不胫而走。一个疑问也随之浮上大家心头:已经夺得过“金头盔”,陆冬辉还来这儿从头开始,究竟图个啥?

图个啥?此前,不少科研院所和院校都向陆冬辉抛过“橄榄枝”,但陆冬辉觉得这些单位离战场一线远了。他心里割舍不下飞行,“更不愿远离战场”。

图个啥?和陆冬辉从同一个单位调入的飞行员吕军明最清楚。

调来后不久的一个休息日,陆冬辉和吕军明相约赶到驻地附近的某基地历史展览馆参观。

不巧,赶上闭馆,两人只能移步展馆外的文化长廊。那条长长的文化长廊里,一侧刻写着张骞出使西域的那段历史,一侧记录着当年核试验时“开荒种地”“功勋榆树”等几十个感人故事。

两人一个不落地看了一路,说了一路。

不觉过了饭点,陆冬辉和吕军明到小馆子里接着聊。菜越放越凉,心越聊越热。两名飞行员心中的答案愈发明晰,他们相互约定:革命前辈为了国之重器,当隐姓埋名人,干惊天动地事。咱来了新质战斗力部队,说啥也要干出点响儿来!

这样一想,戈壁那灰蒙蒙的远山、光秃秃的枝丫,北风呼啸、黄沙漫卷,在他们眼中也变得“亲切”起来。

这样一想,住的那“房龄”已过半百的平房,宿舍里那简陋的铁床,吱呀作响的桌椅,更不算啥了。

这样一想,对个人发展的担心和顾虑,对父母妻儿的牵挂与亏欠,也就更能不动声色地藏在心底了。

心中有大义,肩头有责任,脚下是行动。从有人机到无人机,尽管有相通的地方,但从理论改装到模拟操作,很多地方都需要从头学起练起。这不仅检验学习创新的能力,更考验放空自己的勇气。

这一点,陆冬辉毫不含糊。

调来后,陆冬辉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拜师。他找到比自己小十几岁、负责带教自己的飞行员陈永超说:“以后你就是我师傅了。”说这句话时,陆冬辉的眼神格外认真。

没有教学场所,陆冬辉和吕军明就搬来椅子,立起黑板,请机务大队长李龙彪来空勤宿舍授课。

知识更新不易,思维转换更难。

实装操作环节,一开始陆冬辉总想着上手操作,干预无人机飞行。其实,大多时候无人机靠自主飞行反而姿态更稳,各种传感器和数据的信息支撑使它看得更远、算得更精。

“以有人机的思维来飞无人机,不行!”认识到这一点后,陆冬辉强迫自己换脑,加快从操纵飞机到“人工+智能”控制模式的切换,从“一人一机”思维模式到“多人一机”系统思维的转换。

这种转换,给他带来了挑战,也让他感到新鲜、刺激,更充满了激情。他说:“我感到,能打胜仗,不仅能干好自己擅长的事,更要能干好自己原来不会干的活。”

陆冬辉知道,要实现这一点,需要摘掉头上那顶无形的“金头盔”,解放自己的思维。“有形的头盔,是头脑的保护;无形的头盔,反而是一种束缚。”

实际上,从戴上“金头盔”那一刻起,他已放下了那顶桂冠。当年“金头盔”颁奖大会上,他发表获奖感言时说:“今天打赢了战友,不算啥!明天打赢对手,才算牛!”

时至今日,仍有人好奇,陆冬辉是不是把“金头盔”带来了?

陆冬辉说,刚夺冠后,曾把这顶“金头盔”放在办公室。后来,他又提出放到单位荣誉室,因部队调整没能遂愿。再后来,他把这顶“金头盔”带回家,当礼物送给了爱好航空知识的儿子。

记者注意到,操纵无人机的飞行员们,已不再需要戴头盔,于他而言也算是真的把“金头盔”放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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